(圖引自網路)


「壓傷的蘆葦祂不折斷,將殘的燈火祂不吹滅,祂憑真實將公理傳開。」

 

 

在台灣和日本的公民團體和律師援助台灣慰安婦的運動

 1992年婦女救援基金會婦成立,致力於慰安婦聲援以及轉型正義的問題。婦援會幫助阿嬤們提出『台灣慰安婦要求日本政府損害賠償』訴訟案,要求日本政府正式向受害人道歉及賠償,屢屢敗訴,但小桃阿嬤說:「官司輸了,我的心沒有輸。」我們追求的正義,並非要看到責罰,而是取得共識,獲得日本政府真心的道歉,並在大眾的見證下,不再將慰安婦當成一個歷史事件,而是訴諸轉型正義下的過程。紀錄片中,婦援會辦理「身心治療工作坊」陪伴阿嬤們對過去的經歷整理以及療傷,並出版了許多相關影視及書籍,例如括《鐵盒裡的青春:台籍慰安婦的故事》、《阿嬤的秘密:台籍慰安婦的故事》等等希望大眾能夠更了解並重視這個議題。

 最具有突破性的則為阿嬤家的成立,此為台灣首座以慰安婦人權運動設立的紀念館,館內收藏了許多相關文獻及記錄,發揮一己之力將此議題帶給社會大眾,婦援會十幾年來的倡議及聲援,都有效的幫助提升臺灣對於慰安婦議題的關注。近年,國際女性人權展提倡議題、公共政策提出建立慰安婦紀念銅像,讓慰安婦不再只是歷史事件,而是未來轉型正義必經之路,相較日本簽訂條款賠償及出面處理為目前最大的變化,對於台灣來說,民間團體帶動公共政策以及社會議題,近十年看來,是具有影響力且進步的,縱使於國際間無法有效得到日本政府的道歉承認,但國內已經慢慢牽出一條引領人民理解歷史並重視的路,讓人民知道我們並非與歷史毫無關連的。

 

為一份誠摯的道歉,我們堅持至今

 日本於亞洲女性國民基金(AWF)的設立,由政府出資提供受害阿嬤們生活與醫療支援,此舉與2015日本正式聲明道歉並補助十億元的作為雷同,都屬於道義責任的補償,迴避了法律責任的言明。

 『台灣慰安婦要求日本政府損害賠償』訴訟案屢屢失敗;當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胡賽因說出二戰慰安婦為「日軍性奴隸制度下的倖存者」,日本代表反駁「性奴隸」一詞根本沒有根據;日日本政府不承認任何與慰安婦相關的歷史,看著目前慰安婦阿嬤們相繼去世,聽不見日本政府誠摯的道歉,慰安婦的議題在社會上才剛被帶動,但阿嬤們卻留下了一輩子的遺憾。

 

「活下去和日本政府打官司,讓他們賠償道歉。

           把這些好事做完了,我就是死了也踏實了。」

 

 為何日本政府都已經賠償了?還是不被視為真正的道歉呢?到底該怎麼做才算是道歉?引用台灣婦女網路論壇資訊,聯合國有明確指出道歉的幾個要點,其中最重要的則為「承認日本皇軍強徵殖民地女性為軍紀之罪行」,即是要日本政府承認他們的作為。

 以2015年日本與南韓道歉為例,當時的時機與動機都被外界判斷帶有政治因素,整項協議似乎忽略受害者的聲音,這樣帶有瑕疵的道歉,無法有效的讓受害者感受到誠摯道歉的心。而如果日本真的有想要道歉的話,為何指向南韓道歉,台灣呢?有論點提出,那麼為何是要求日本政府道歉,而不是那些加害者一一出面?這讓我想到課堂上看過謊言迷宮的概念,我們無法一個一個找出加害者,因為當時的年代,大部分人都身陷其中,而慰安婦為日本政府為提出的政策,自然應該為此負最大責任對於慰安婦阿嬤們來說,日本政府屢屢給予的補償金,就好似遮口費,要他們收了錢,就別再提起過去的事情,日本政府始終不願意承認當時殖民時慰安婦的存在。日本政府願意正面回應,承認並給予誠摯的道歉,那才是受害阿嬤們想得到的道歉,那才是他們願意接受的方案。慰安婦阿嬤們的生命總有一天會熄滅,民間團體致力將這段歷史保留並流傳下去,並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申請令慰安婦列為「世界記憶遺產」,而日本對於保存慰安婦歷史資料的態度,則一概的否認,這場硬仗還在持續下去,而能否見證日本政府誠摯的歉意,一了慰安婦阿嬤們一生的願,現在始終是個謎。 

外交或經濟關係應該比人權問題優先嗎

 在南韓的強烈要求及具體作為下,日本政府於1991年底,開始對慰安婦問題進行調查,並於2015年趕在日韓雙方50周年「國交關係正常化」之年底,日本公開向南韓道歉,並出資十億投注南韓。比較兩國與日本之間的關係,台灣與韓國的歷史背景其實是相似的,但為何日本只向韓國道歉?日韓與中日之間的差別是甚麼?

 兩國都被日本殖民過,但台灣卻呈現親日,反之韓國則非常仇日。以歷史背景來看,台灣與韓國的差異:相較於韓國的民族意識,因為台灣擁有許多不同的族群(例如:原住民、客家人、閩南人),因此民族一同的意識不強烈。以提倡慰安婦聲援為例,南韓民間團體的強硬行動,帶來了政府政策上的改變,其中三十八個婦女及宗教團體共同組成的『挺身對策協議會』最為知名,挺協會不僅督促政府替慰安婦立法,也在每週三的南韓日本大使館提出抗議運動,南韓對於此議題的重視程度遠遠超乎台灣。南韓政府的支持也促成聲援慰安婦的堅強力量,縱使國防預算排擠其他各項預算之經費,但只有慰安婦的預算不減反增,提供生活補助及每個月的津貼、免費醫療補助。

 國民政府的來台,讓台灣人認為日本政府下有秩序的統治及開發為台灣正面的影響,台灣人感謝日本的建設及教育帶來了台灣「現代化」的開始。以歷史課本爭議為例,歷史課本寫出:慰安婦不一定是「被迫」的,因此也開始有人討論被迫與自願的差異,似乎這結果的差異與他們是否走過這段歷史有正相關?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,慰安婦的存在不就是一個慘無人道的尊嚴剝削嗎?「自願」沒辦法減少剝削的罪惡,而加上「被迫」的說詞罪加一等,也沒辦法讓日本政府給予道歉,那麼這動機討論的意義為何?從此爭議也可以看出,有些人認為慰安婦是一件可以有商討空間的事情,不同於韓國對於慰安婦的立場堅定要求政府道歉, 「台灣對於日本殖民時期的所作所為,有相對被容許的空間。」(SOSreader, 2015)

 社會觀點來看,人民基於以上理由以及對於台灣政治長期的社會情緒,對於慰安婦的議題一直都不夠認識,慰安婦的聲援力量只是少數的民間團體,政治人物也會取決選民的取向而做事,因此與南韓相比較,台灣聲援勢力以及具體行動都相差甚遠,但轉型正義需要的是由整個社會凝聚一心所促成的力量,是由下而上帶動的,如果人民沒辦法更深入了解這段歷史,那麼又該怎麼提倡;讓大家正視這個事件呢?

 外交上,台灣尷尬的國際地位一直都是個問題。再者,台灣在日本戰敗後被納入「中華民國」的統治之下,並使中國宣稱台灣為自己的領土,卻無任何實際作為,讓台灣的立場變得模糊不清。
 經濟上,日韓間的利益關係,也是一個日本考量的因素。在中國、美國發展並施壓的同時,日本重要的貿易的對象-韓國,也成了重要的助力。

 台灣的立場看來,追求人權似乎都會因為外交與經濟上的阻礙讓政府難以實踐;同時,人民對於歷史事件的不了解以及少數倡議的具體行動,也讓台灣在追求人權議題舉步維艱。並非外交與經濟優先,而是我們在國際間所擁有的聲音太小,失去選擇的空間。

參考資料:
婦女救援基金會 https://www.twrf.org.tw/tc/index.php
阿嬤家-和平與女性人權館 https://www.twrf.org.tw/amamuseum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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